半枝春


嬴白嬴,架空现代校园。

不干正事的学神政 X 无奈被骚扰好学生起。

事件:讲题

(旧设!金毛政!两个都不谦虚,不友好,不团结,早恋,骨科,一点涩涩!)

作者文盲,幼儿园文笔,ooc都赖我。

 

♣️

 

“……利用第一问算出的结果……建立空间坐标……满足这组条件……”

刻意放轻的低语,潮湿温暖的吐息,仿佛永远都落不到实处的傲慢的视线,以及,明明并无肢体接触,却让人难以忽略的、青春旺盛的生命热度……这一切极富侵略性的元素构成了此刻的嬴政,嬴政却不止这些。

白起垂着眼睛,小心翼翼看着课桌上展平的卷子。卷纸四分之一处画着一个大大的红叉,那红色墨水像是有了温度,灼热他的眼睛,让他呼吸急促。

“X带入……用到这个公式……整理之后……”

嬴政造作地拖着语调,慢条斯理的好像真心想给他讲明白那道题。他身上淡雅的气息暖洋洋软绒绒的,不远不近的萦绕在两人之间,熏得人心痒痒的,仿佛陶醉。

白起被嬴政那装模作样的音调撩的一塌糊涂,脑子像是烧了起来,一个字都听不清,但他只能咬紧牙根,维持着清冷矜持的形象,暗暗捏紧钢笔。

只是在讲题。

只是在,大庭广众的教室里,光明正大的讲题。

——却为什么,比偷情还刺激?

嬴政的声音像他本人一样,将霸道的侵略性包裹进美丽俊秀的糖衣里,在发觉那层甜蜜的外壳破碎露出里面的猛毒时,早就已经逃不掉了。

不管他逃不逃,缠绵的讲解仍然在继续。

“消去这两项……设为一个整体,这里用到给出的条件……”

嬴政从头到尾没说一句怪话,没碰过白起一个指头,甚至连眼神都没给过一个。

因为他足够自信,只用声音和气息,足以让他锁定的猎物溃不成军。

白起全身都紧绷起来,额角冒出细细的汗珠,白皙的面庞泛起粉色,连耳朵都越来越红。

“阿政,够了,后面的部分我,我自己做。”

白起瑟缩在自己的座位上,手里攥着无辜的钢笔,他屏住呼吸,以免自己过分活跃的心跳和脉搏玷污了嬴政“好心好意”的讲题。

嬴政不肯给白起一点反馈,还是那样吊儿郎当的翘腿侧坐,斜斜地靠着桌子。仔细看才能发现,他那看向卷纸的长而凶险的眸子里闪过戏谑,明媚不输于今天窗外灿烂的春光。

他不仅理会白起的要求,反而伸腿勾着白起的椅子,突然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。

“吱——”

椅子摩擦地板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,周围喧闹聊天的同学们齐齐回头,却在发觉声源的时候又都默契的笑了笑转回头去。

嬴政和白起的事,用不着外人多嘴。

白起却更紧张了,顾不上调整歪掉的椅子,本来就驼背的他这会儿更是像团成团的猫一样,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子底下去。虽然,他连自己为什么要羞耻都不知道。

嬴政交叠的双腿互换了位置,身体也凑的更近,他将手按在白起肩头,下巴搁在手背上,轻轻对着白起的耳朵继续刚才的讲解,一本正经的模样。

“导入……求出两个值……不满足条件,舍弃……”

耳朵好痒。

身体越来越燥。

白起想退开远一点,他觉得被嬴政按住的那半边肩膀已经麻了,消失了,化成了闹哄哄的教室里的一部分,只有耳朵还在,只有聆听嬴政声音的器官在万劫不复之后还得老老实实的履行义务。

“阿政,停,别讲了,太……太近了。我,我会了,真的……我往后不会再错了。”

白起近乎祈求,攥着拳头小声反抗。

嬴政傲慢的从喉咙深处哼了一声,喉结滚动的模样非常蛊惑人心。

他稍微退开一段距离,手掌撑着头,要笑不笑。

“哦~~~原来你会。会了,但是做错。所以,你是故意的了?你也想参加那·位·老·师的补习班?想听他刻薄的数落你是最差的学生,是吗?”

他托着腮的小指不老实的勾动鬓边一缕金毛,这样阴柔的动作稍稍弱化了来自他眼眸中锋利的侵略感,配上他恶意的语调,让白起莫名的颤抖,心里酝酿出一种既愧疚,又羞耻,还有些说不清的……兴奋和雀跃的感觉。

“我不……咳,我现在,会了。因为,阿政讲过,我才会的。”白起瘦长的手指在卷面上颤抖,他舔舔干涩的唇,躲开了嬴政似有若无,偶尔落在他脸上的视线余光。

“哼,你最好是。”

“啪”的一声,嬴政把手中的笔拍在桌面上。声音其实很轻,却吓得白起差点从座位里弹起来。

他熟悉的阿政终于回来了。

白起松了口气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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